38、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_一觉醒来成女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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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

  此处看管吴昭仪的住宿算不上偏僻但十分幽静,出入只有一个大门,两位太监在门口看守着,吴昭仪屋内专门有一位宫女伺候她。

  不过几日光景,吴昭仪往日满脸容光焕发的样子已是憔悴不堪,自从进了此地后每日能闭眼不过两个时辰左右,半夜每每总会突然惊醒,尤其是得知跟自己出府的贴身婢女自尽后,几乎夜夜失眠。

  困在幽静到每日只能听到鸟鸣声,除了院内几人,其余宫人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丝毫没有,与外界断了联系,接触不到任何人。

  那日江晔带着她贴身婢女的口供不容她质疑,案卷的角落处名字和血手印她认识,上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所审出来的事件她想全部否认都不可以,虽不至于严重到一种不可挽回的程度,但江晔下一句话直接打破她的最后一丝幻想。

  “吴昭仪,这是你看见的,还有你没看见的。”江晔站在吴昭仪面前蔑视地看着一手拿口供,一手紧握座椅控制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滑下去,好心提醒道,“我建议吴昭仪你如果不想耽误五皇子尽早做出选择,该说的说别做保留。”

  吴昭仪每日,每日,脑袋里不断想她各种选择后的各种结果,父兄背靠贤王,不知是叶君泽觉得他们官小还是无足轻重,登基后倒是没动过,他们不需要她操心,为她儿子安排好一条退路才是她必须筹谋的。

  吴昭仪思来想去怀疑江晔有没有可能是在诈她,她贴身婢女在她身边侍候多年,事情知道不少,江晔给她看的这些里,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她扫皇陵,五皇子被牵扯再无可能被重用甚至严重点以后再无皇家享用的特权,又或者叶君泽真把五皇子扔到云南处不给实权让其自生自灭,但结果是他们母子二人性命无忧。

  可是谁要这样苟活于世,若她想要五皇子顺顺利利毫无牵扯必须推出去一个人,现在没人能推出去,只能她全部担过来,一力承担所有,不牵扯任何一个人才行,不然一旦叶君泽想拿小五开刀,他们吴家不可能独善其身。

  吴昭仪一身素装,平日里爱打扮描眉点唇妆容精致,现在也没有心情装扮自己,精神状态不好加上不打扮,短短几日人憔悴的好像老了六七岁。

  院内两个守门的太监,一个伺候的宫女,三人没人看吴昭仪什么样,只要保证她性命无事,不饿死,禁止出入,其他她愿意做什么无所谓。

  赵喜绕到院后的大柳树后,躲在后面观察院内,两个守门太监靠在门口的墙壁闲聊,宫女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绣荷包,鸳鸯花纹已绣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心上人的,宫女绣起来格外认真。

  院内情况看起来没有进去的余地,好在赵喜在行动前想到了各种局面,只要他把王爷的意思传到了剩下的看吴昭仪选择了。

  赵喜把袖中纸团包裹着的小石子掏出,对准后窗户位置瞄准,手上用功,“嗖”一声打破窗户纸,被纸团包裹的石子滚落到地上几圈后方才停下,坐在椅子上思考的吴昭仪听到声音看去赶紧起身捡起地面上的纸团。

  坐在屋外的宫女听到屋内响动声,想起江总管安排他们过来做什么赶紧起来把手中的针线荷包放到小凳儿上,四处看了圈,走到门口敲门问:“吴昭仪,你在弄什么?”

  嘴上问着,心里不放心,双手推门就要走进去瞧上一眼方才放心。

  宫女双手刚推开门一拳宽的门缝,“啪”,“咔嚓”一声清脆的茶杯摔在门上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止住了宫女的要伸进去的左脚,但心里总感觉不看上一眼不放心,继续推门,绕过碎了一地的茶杯瓷片。

  “吴昭仪,你刚才……”

  吴昭仪在宫女进来前快速把纸团藏于袖中,没想到这个监视她的宫女一天天只要她有什么动静立马赶紧过来看,恨不得从早到晚贴在她身边。

  亲仇旧恨加在一起,吴昭仪拍桌右手食指指着站在门口的宫女,横眉冷对怒叱道:“滚!我现在还是昭仪,我儿子还是五皇子,我虽关在这里但依旧是你主子,你个低贱的宫女敢质问我?!”

  门口的两位太监听到后面吵闹声,对视一眼,其中个子高的说:“你在这里,我去瞧瞧。”

  另一位守门太监点点头:“好,别出什么事,江总管让我们看好吴昭仪。”

  宫女低垂着头嘴角讽刺的上扬,心中鄙夷吴昭仪,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不清自己处境,真当自己还是背靠赵太妃被先皇喜爱的吴昭仪呢?现在只等陛下一句话,结果说不定还比不上她一个宫女呢。

  “奴婢只是关心吴昭仪。”

  “滚出去!”

  宫女瞥了眼地面上的碎渣,不打算立刻给吴昭仪收拾,脚步退到门槛后:“奴婢退下了,有事吴昭仪再唤我。”

  当宫女关上大门,转过身时差点撞上凑上来的太监,白了一眼对方道:“你做什么?”

  过来好奇发生什么事的太监后退几步,随着宫女的步伐一同走到刚才宫女刺绣的小凳旁,蹲在宫女身边问:“怎么回事?刚才那动静?”

  宫女拿起小凳子上的针线荷包继续绣,转头对紧闭窗户的屋子撇撇嘴:“谁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刚又开始摔杯子,这几天疑神疑鬼的,瞧她现在还拎不清自己什么处境了依旧嚣张,瞧不起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奴才们。”

  “不出事便好,她处置结果就这两天,咱们别松懈,她想说什么任其说去。”太监知道怎么回事后站起身嘱咐一句,见宫女手上荷包的绣样,笑问,“这给谁绣的?”

  脸色绯红的瞪了身旁太监一眼,害羞对方继续看背过身子不搭理。

  太监笑着抬手挂了下鼻梁又去守门了。赵喜扔了纸团快速收手躲在树后,一串动作飞快,无人瞧见,听到院内动静观察无事后,再次悄悄原路返回。

  等到人都退出,吴昭仪赶紧把藏在袖中的纸团打开,把石子扔进花盆里,当纸被吴昭仪打开只见纸上唯有四字“去母保子”。

  “哐当”一声,吴昭仪跌坐在地。

  宫女这回听见声音不过转头看了眼,随后一阵瓷器被摔地的“嘁哩喀嚓”一顿碎瓷声。

  “又作妖。”宫女小声嘟囔一句,继续低头绣荷包。

  吴昭仪作的声音震到守门的两位太监也听的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不知何事的太监好奇地问回来的同僚:“发生什么事了,听这声音要不要去瞧瞧。”

  高个子太监指着后面吴昭仪的住所跟身边的同僚讲述事情经过,最后来了句:“不用管她,估计心情不顺。”

  “唉,真搞不懂吴昭仪怎么想的,有皇子,有嫔位,只要老老实实听陛下的话,不会像如今这么惨。”矮个子太监实在搞不懂这些贵人们,他们这些人努力往上爬,努力使自己活得好,主子说东不敢往西,说喝浓茶不敢沏清茶的奴才实在理解不了贵人们的脑子。

  “这人啊,太舒服就该作妖了。”

  屋内的吴昭仪知道今日便是她的死期,之前她向江晔那个太监要求见她儿子,此后再也见不到了,也对她不应该见,为了晋国五皇子身上没有污点她这个母亲不该存在。

  如今陛下想从她这里抓住叶景潍的把柄,叶景潍母子俩她接触多年不是善茬,这么多年她为赵姝怡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没少得罪了太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不过是双方博弈的棋子,好用留着,无用立刻扔进棋篮里,可她竟还对赵姝怡抱有一丝丝幻想,她才是最可笑的人。

  弃暗从明在她这里从来不存在,唯有一条路走到黑,因她知太后不是心胸宽阔的人,伪装这么多年当谁不知道她皮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吴昭仪目光幽幽地盯着满地碎片,她不甘心,却不得不“甘心”。

  她儿子叶余哲挡不了任何人的路,叶君泽也算是个明君,自小对下面的各位弟弟妹妹算是公平公正,就是现在叶君泽提拔起叶黎初估计是要用他才会有所偏袒,她儿子才会被波及到,不过不用担心,叶君泽平衡玩的挺溜又注重名声,想必她死后叶君泽倒是能对小五心生怜悯。

  一番思来想去,吴昭仪手拄着地面缓慢起身,犹如幽魂一样从匣子里拿出火折子点燃手中皱巴巴的纸,不需片刻成灰飘落。

  吴昭仪看着手中的火折子好一会儿又给扣上了,不行,不能火烧,屋外那贱婢天天盯着她,没等火势大,闻到一点糊味都会冲进来。

  在屋内打量一圈后,吴昭仪最终眼睛最终又落在了她打碎的瓷器上,慢慢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摔成三角形状的瓷片放在手中,坐在铜镜前把瓷片放在桌面上,拿起青黛画了两条细弯眉,红纸放在唇上,上下嘴唇用力抿住反复几次,直至唇如血色。

  犹记当年杏花时节,刚入宫的懵懂少女穿着裁剪好的杏色绸裙,层层叠叠数层,淡淡的胭脂均涂抹眉间绘着花瓣,手中团扇面上绣着彩蝶飞舞。

  少女与一同入宫的好友嬉戏扑蝶,在花丛中追逐跑动,两人你追我赶间裙摆飞扬,惊起一片觅食的彩蝶。

  “姐姐,你快瞧那个碧蓝色的蝴蝶,真好看!”

  “等着,我去给你捉来!”

  “慢点慢点,别摔了。”

  两位豆蔻少女悦耳的笑声不知飘向何方。

  “你瞧,我这不是来陪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动QAQ谢谢大家的鼓励和认可,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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